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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持人:我们今天讨论的第三个话题,就是在“多数人的暴政”这一情况下,带来一个负面影响,就是筛选机制的问题,使很多经济学家不写了,董老师之所以能够获得“人民公敌”的称号,绝对有网民的作用。我们看到众位博主对于网民的意见采取了不同的做法,姜炜一向是不太删作者评论的,那天写了一篇文章删了40多条评论,觉得大家骂他的感觉很丢人。杨乐渝的态度就是呼唤网上和平,呼唤网上的硝烟少一些。
我们对于网络舆论,我们应该怎么样看待,我们有没有责任去引导这种网络舆论?有没有演变为逐渐向良好的秩序转变的机制?
董藩:刚才说到博客对于决策有没有影响的问题,关于公布房价成本的问题,大家都谈过一些,后来得到了反馈的消息,我也让任志强写过,大家基本上联手把闹剧就打住了,在这个过程中,到底应不应该公布,到最后觉得公布还是不行,给制止住了。
主持人:新浪作为一个平台,它的义务很大程度上是把各种观点公平地展现出来,给大家一个说话的机会,让你看到你多么理性,多么荒谬,现在理性的少,荒谬的多,这种情况如果被某些舆论占主导地位的话,会不会影响决策?因为有很多的经济学家,像董老师经不起网骂,就开始躲着,就变少了。
董藩:我举一个例子,搞房地产的在学校的人,除了我之外,很多人是不说话的,清华、人大根本就不说话,如果大家联手都说话的话,局面可能会改变。
杨乐渝:这是中国网络博客发展过程中面临的一个阶段,这是必须经历的,这是一个的阶段,网络是平民文化,它和精英文化必然会产生冲突,因为有博客,所以就不承认有专家。首先他认为这是网络赋予我的权力,我也是专业人,包括评论神仙派的,我们也很清楚,但是我们就绝不回应,因为根本没有办法跟他讲。这里面你会发现这些问题,精英文化层面的很多开博的人,就会觉得像孤岛似的,有孤岛效应,再加上没有办法在这样宏大的人民运动中的庞大趋势中,跟他们站在一起,跟他们沟通交流,就会造成精英文化和平民文化之间的差异,平民文化就进行排斥,不承认专家、不承认权威,就形成自我的意识。
这个是在这个阶段中会存在的,但是这个阶段也有一些优点。比如说董老师被称为“人民公敌”,就很有意思,中国网民很有创造力,把你提到蒋介石这样的高度,蒋介石是我们很尊敬的一个人,说明你至少是一个民族主义者,三民主义,民生、民主、民权,这个也是很有创造力的。这个也要生态平衡,刚才说有狼就也兔,两个人一定要打一下,地产的专业人士为什么能够聚在一起,交流问题、成为朋友,不通过网络还走不到一起,如果我和马越要不对易宪容反对就不可能认识,大家觉得能够形成共识,这个东西其实在某个方面来说也是我的收获,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特别感谢易宪容,别人能把他忘了我也忘不掉。地产神仙派周年聚会的时候我一定会请易宪容参加。
这是网络博客不断活跃的因素,但是里面的冲突我觉得已经出现了,我现在写得少跟这个也多多少少有一定的关系。
董藩:其实老百姓去骂你,你还不生气。生气的是某些专家专门匿名上网骂人,瞪眼说瞎话,闹得只要有专家出现,就有很多错误的东西。
姜炜:我们写博客也是希望有不同的声音发出来。
杨乐渝:董老师说学者的话语的鲜血更神圣,因为这些学者一定是宏观的,是产生影响的一大批人。
姜炜:它不是对于决策者,主要是对于人民群众产生一种影响,这种社会舆论给领导一种错觉。
董藩:再拐个弯影响到政策。
姜炜:这些人走的是这种路线,人对于网络的信息的接受,他绝对有相当的倾向性和选择性,包括我们在看博客的时候,经常上新浪房产的时候,你只看几个人的内容,很多人的内容你已经具像化了,我们可能也被别人具像化了,以后也是不看的。像任志强的文章,专业人员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盯到最后看完的。我们这些人不会直接指着鼻子骂他们,所谓的多数评论里面有时候让你感觉到的不是气愤,是无奈,还有另外一种就是故意的歪曲,这种“暴政”其实要通过媒体的选择,注意一个注意比例的关系,我觉得会相对好一些,因为正确与否,你要公众反应情绪,但是这个情绪真正的方向是否合理,我觉得还是应该有一定的引导作用,这种引导你看每一个博客自己写文章去引导很难,因为我们已经被符号化了,很多人的文章根本不看。
雷越姝:我觉得有一个问题,就从刚才说的有狼就有兔,从这个角度往下说,它就是一个生态,是客观存在的生态。如果说你是一个专家,或者你认为你是一个专家,或者你是一个学者,本来应该是通常意义上的专家的话,就应该是一个有良知的,不能因为人社会上需要狼你就去做狼,你的身份本来应该是羊的,这就牵扯到一个更高层面的做人的问题。你得有身份感,你是精英就按照精英的路子来说话,不能因为大家都不知道,或者人家都是无知的,我们要理解大众层面上的无知,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干这个的,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任志强一样了解很多的数据,让他们很深刻地了解经济学,都没有翻过经济学的数字,他们也是大众、也是公民,你作为专家来讲的话就不能说得太偏,这里面也有一个角色意识的问题,我觉得角色意识实际上是应该有舆论一针见血地指出来的。
主持人:怎么样对付这种来自于网络的多数人的暴政,刚才提到很重要的问题,就是传统媒体和网络媒体的筛选机制,对于海量的博客信息的筛选,实际上反应了我们的价值观和价值取向,我们想要什么样的,想把什么样的博客呈现给大众,在这种观点上,新浪是怎么选取的,在新浪十大优秀博客里面,有矛盾的观点也是存在的。
杨熙:主要还是点击率和关注度、发表文章数量以及回贴数量。优秀博客他们的发贴讨论还是很积极的。
姜炜:我感觉博客,真正专业人士写博客就像任志强一样,过于博客了,这种博客不是给一般的网民看,说很多人完全是一点专业知识都没有。博客如果你想你的受众是大众,你就要把你的水平降下来,降到他能看得懂的水平上写,否则你就是给少数人看。对于媒体来说,你的受众面就那么窄,我把你推得很高。
主持人:要做到深入浅出。
姜炜:深入浅出是很困难的一件事。
杨熙:首先还是给一个讨论的平台,某些观点编辑个人可能并不一定赞同,但是还是考虑舆论平台话语权的问题,我们会允许不同的声音出来。传播学上有句经典的话叫做:我不同意你的观点,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,我们基本上是把各种观点都呈现出来。
主持人:你的意思就是,我可能不同意你的观点,但是我要允许你说话。刚才讨论的是网民对于精英、专家的影响,我们注意到网络上不仅仅是来自于网民和专家,还有平行的互动,像任志强和潘石屹的PK,是不是也代表了网上交流新的趋势?这种交流对行业是不是有一个好的影响呢?
杨熙:PK的情况我认为可以分成几种。第一种确实是思想上大家的交流,可能对一个事物有不同的看法,神仙派内部的很多PK,就是这种情形,他们可能不是极端对立的,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碰撞出一些火花,然后再补充,再明晰。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类似营销的东西。通过PK对自己的项目或者观念有一个很大的宣传。之前仅限于大腕和大腕之间的PK,但是博客的兴起使得现在大腕与草根的PK现象更加普遍。
姜炜:这些人也不完全是草根。
雷越姝:没有冲突就是晚会,有冲突就是一场电影了。PK的形式没有罪,错误的是如果你不说人话,PK你得说人话,就是你得按逻辑说话,很多事情的确是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的事,你按照这个逻辑说出来,那个人按照那个逻辑说出来,这个比较好,如果要是不按照经济学原理来说,或者说幼稚可笑的伪命题,就没有意义了。PK这种现象很好,关键的是PK的人和PK的人使用的语言。
姜炜:参加过一个节目,明显的感觉是不是在谈房地产,而是政治的角度,某专家说,国家要采取什么样的政策把房价降下来,我们的手段多的是,但是什么手段却不说,就是说肯定可以,所有的出发点、利益一概不谈,就说应该。包括易宪容也是,他曾经在自己的博客上写过一篇文章,说很多人来骂我,说由于听了我的观点没有买房,造成了严重损失,由此骂我,他说我声明第一个我没说过房价肯定要跌,第二个钱是你的,你为什么要听我的,易宪容的博客里有这样一篇文章,他实在忍不了骂了,就写了这样一篇文章,如果你看这个事情,你看这个人是什么人,换个角度说,我一直想问易宪容,你在谈中国房地产的时候,你是以什么身份,以前媒体都报社科院金融研究所主任,他谈的纯粹就是房地产,甚至说是房地产的价格,这方面你是专家吗,但是顶着这样的帽子就来谈了,貌似专家,是专家吗,如果易宪容说金融,我可能会看一看,听一听,如果说你是普通的购房者,但是懂经济学,以这个角度谈也是一个立场,但是他什么时候都顶着社科院的帽子。你先算算你们家窗户有多少,同时开灯的有几个。
姜炜:你去看窗户,在一个房子里面永远亮灯的窗户很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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